2/15/2005

心愛的狗

這是我早前寫的一篇文章:
昨天ㄧ大早,我發現我心愛的她,情況不太對。
ㄧ大早我便帶著她去看醫生。
我抱著他時,心裡非常緊慌。
我知道他的時候已經到了。

到了醫院,
醫生說她軟巢有硬塊,
當時的她,已經四肢癱瘓,站不住了。
叫她時,已經只能免強的睜開她的眼睛。
說到眼睛,半年前她因為醫師處理不當,
瞎掉了。當時的我,也是哭的死去活來,
我知道她身體不好,體重一直都過輕,
但我不曉得,她ㄧ直都是強顏歡笑,
在他體內有腫瘤,
我ㄧ直都不知道。
說到這,我想到她的體貼,
她的用心。


但我仍不放棄。
我知道,這樣的歲數不是她該有的。
我懇求醫師盡力,
我媽也說金錢不是問題。

醫師為她掛點滴,幫她取暖,
我陪他陪到了中午,
直到醫師告訴我她的病情有好轉,
好轉的話,就可以開刀了。
但是存活率不高。
我真的慌了。
我不曉得一個生命可以在這一天內,
突然由健康的狀態陷入一個極度昏迷。
甚至是完全無法回應的狀態。
我難過,淚腺在度潰堤。

我哥說他一定會盡力協助,
晚上,睡覺前我還打電話給醫師,
醫師說他有好轉,但是意識還是沒有清醒。

這晚,我睡的很不安穩,兩點多好不容易睡下去,
但是卻一直作夢,夢到的東西繁雜如星。
猶如警惕的閃爍燈一直讓我驚醒。
眼角一直有淚打轉。

ㄧ大早,我聽到我媽跟我說的不是"早安"
也不是說"媽要去上班了,冰箱跟桌上有吃的自己熱"
而是我一個晚上捶心吊膽的那句話

"他走了。你不要太難過。媽媽會決定要把它埋了還是怎麼辦"

原來,走了便是這麼輕而依舉的事情,
人生才到18,我已經不曉得見了多少人的離開。
人生似乎就是在失去中存在。
我可以理解,失去摯愛是痛苦的。
但我無法理解的是,
究竟失去讓我得到了什麼。
回想起來,我還在打工時吸收經驗時,
她因為醫師誤判瞎了眼。
體態漸瘦,我知道是她無法再好好運動的原因。
而我在台中讀書時,
電話裡聽到都是她的好,
我知道他很乖,身體一直都不好,卻能強顏歡笑的陪伴著我與家人。
就連最後走了,也是等我寒假回來的時候。
我為什麼都沒發現你的不適呢?
我不恨誰,走是人生必經,天下無不散的筵席。
但為什麼我會如此難過?
我還想再看你活躍,
聽你說說最近的發生的事情。
看你吃你最愛吃的食物,
那欣喜不復見。

若是失去便是復得,那我在失去你後,得到了什麼?你還會跟著我走嗎?
若是我,我願意跟隨你到天涯海角。
你呢?我知道你走路慢,知道你膽小,我會陪著你,
就像今天看完你的最後一面,我慢慢的走一個小時的路回來ㄧ樣,我都會等你
我真的很高興認識妳,這8年來我都深愛著你。
但這時間還太短,轉眼間而已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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牠是哈里, 我跟我哥哥都叫他sula屁, 因為他是一隻超級沒膽的狗

我寫這篇的原因, 是因為我這幾天又夢到他了, 在夢里的色彩很鮮明. 我很快樂. 而他也還很健壯, 那是我許久不曾見過的光景, 然而玩樂時間總是過的特別快, 醒來時, 伴隨我的只是淚水, 只是淚水而已.

哈里, 我無法忘記你. 失去你, 我究竟得到什麼呢? 而這段日子裡, 少了你的陪伴, 我又該怎麼辦呢? 我對未來的無力以及對你的思念像是連綿不絕般的漂在空中拉長著. 人生是否就是這樣拼死拼活, 一邊失去一邊獲得? 但我這次獲得什麼?
ps: 老子以後一定要賺大錢, 吃緊節省的日子才會使得我忽略了他的健康. 也許吧. 也許吧!


給Carol的一則留言.

Dear Carol:
我 知道你會很想回台灣. 這份感覺我也曾有過, 即使我在那裡擁有了摯愛, 友情, 當時的我仍然是對台灣充滿憧憬, 心理想著"我什麼時候才能在看到我爸媽呢? 想著什麼時候才能在看到同學呢?" 但是, 我認為那只是剛開始的時候, 久了那種感覺便會漸漸的轉淡, 現在的我, 其實也不後悔在台灣讀書, 因為我可以認識你們, 但是我也會後悔當時沒繼續在澳洲讀書, 因為我嚮往那裡... 你多呆一會兒吧, 不要像別人一樣半途而廢呢. 那種人我很看不起喔!! 我希望你不要做會讓自己後悔的決定呢. 像我就超想回去澳洲找同學:'(